当小妹伸出热情的双手邀我去安徽合肥时,我很是傻不愣噔地问她:合肥有什么好玩的吗?小妹说,好玩的?哎呀,一时还真说不上,好吃的有,鸭脚包知道吗?就是把鸭脚包起来?不是,是鸭脚包鸭心,然后用鸭肠缠起来。啊?想想流口水,那要尝一尝。小妹又说,茶干吃过吗?是用茶叶做的干?小妹说简直实在跟外国人说话。我后来坐在西塘的河边,一边喝着铁观音,一边谦逊地问朋友,茶干是用什么做的?朋友说,就是茶叶泡的豆腐干呗。当我后来把这个答案告诉小妹的时候,小妹才知道,这个世界上白痴其实不止我一个。
安徽自古出帝王将相,明有朱皇帝,今有胡主席,晚清还有李中堂等;安徽盛产文人才子,早有胡适之,后有海子,而我熟悉的文人墨客如简大宁、郑大平、张大锐等都来自安徽;安徽有座山,江爷爷一句动词加形容词的“日破云涛万里红”,就狠狠地将毛爷爷数量词加名词的“天生一个仙人洞”藐视了;乾隆年间,四大徽班进京促进了西皮与二黄的交融,完成了徽调与汉调、昆曲的合流,理直气壮地成了当今“国剧”的老祖宗;很多人和我一样,还能背出周恩来在皖南事变后写的那首“江南一叶,千古奇冤”。所以对安徽的熟悉程度,我大抵也就只能说这么多,陌生是显然的,除了上面所述的一组人名和和典故以外。
为了多了解一点合肥,我在离京之前老老实实地上网温习了一下功课,合肥有个逍遥津,据说是三国时“张辽威震逍遥津”的古战场,我对打仗不感兴趣,又接着看,合肥城里有个包公祠,包公都不在了,那祠堂还有什么用,不过当时我嘴上条件反射地哼哼了几句《铡美案》的唱段;又发现合肥边上有个巢湖,这不错,我喜欢有水的地方,在我看来,有水的地方就有灵气,于是问小妹,巢湖怎么样?小妹说,基本上一潭臭水,当即很失望。我在百度上输入南京至合肥.景点,结果很失落,至少百度还不到360度全方位多角度。
就是这样的,带着对安徽朋友的十分熟悉,对安徽地域的完全陌生,我坐上了从上海开往合肥的动车。从上车开始,我便进入了吃的状态。临走前,小妹夫买了肯德基的鸡块6个,蛋挞6枚,原本就是打算这些东西连早餐带午饭一起解决的,火车驶出上海后,问列车员要了一杯速溶咖啡,开始了第一轮吃喝,当3个小时候后火车抵达合肥站的时候,食品已经扫荡一空,很好,手上不用拎东西了。
出合肥站,天气真好,上海多日的阴霾细雨被合肥剌剌的阳光所替代,云开雾散见太阳,心情似乎晴朗许多,后来才知道,胃口因此也变得比心胸还辽阔。见到小妹大概是下午3点半的光景,因为塞车在火车站里堵着,小妹拿出核桃干说:且让他们堵吧,我们慢慢吃。没吃多少,最多两小袋。很快便到酒店住下,小妹说,来安徽别的先不说,徽菜是一定要吃的,我一边在心里想着江浙菜的甜腻腻,一边问徽菜有什么特点,小妹说,应该是八大菜系中的一种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