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车河边看廊桥


我来洗车河,只因这里有像泰顺一样的廊桥,或许我会在这酉水畔的江西移民古镇里找到像三条桥一样的无名词:常忆五月,与君依依解笑趣。山清水碧,人面何处去。人自多情,吟吟水边生立。千万缕,溪水难寄,任是东流去。
我在去洗车河的班车上,陷入了自我编织的廊桥遗梦的遐想中。正在这时,眼睛
却带我穿越了一个最美的土家村寨,那是个裹挟在青绿田垅中的傍着洗车河的无名村落。寥落、懒散的冬日里,唯独那几幢吊脚楼没有放下忙乱的箩筐,大地不停歇地兴旺着,河水依旧流淌着。班车在公路山个匆忙地驶过时,我只觉得它有着帕特农神庙般的肃美、庄严,他构建的是希腊式的美学,强壮、自然、理性、优雅,它古典的美无法超远,就像无法超远第一眼曙光、微雨、沙尘、黄昏、星夜中的景色一样,我恰巧赶上了这个正当最好时光的氛围,一切在不变与变种就这么发生了,这只是源于无意识的偶然与必然的碰撞。
身旁一位吉首大学的女教师高诉了我洗车河名字的来由,她说这里曾是诸葛亮带兵时打仗清洗战车的地方。话还没说完,坐在前面的一位去苗市贺乔迁之喜的喝醉的土家老人,晃着脖子、歪着脑袋告诉我:洗车河到了、下车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