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所有历史名山都遍布前人题字,恒山也不例外,最著名的要数大字湾的“恒宗”总高四丈有余,字体雄浑古拙;此外就是散布于会仙崖等处的“壁立万仞”、“天地大观”等等,这些题字刻在所有的北方山峦上都很贴切,完全没有恒山特色。直到我在路边石壁上发现如下字迹:“人最幸福的是能有一个人可以让你在登上恒山之顶仍能想起她。愿我们能像恒山一样—-恒”,语言虽不精练,却无拘无束、直抒胸臆,看着这则落款于2005年3月的今人题字,我仿佛能与写下心声的有情人已灵相通。恒山,单凭这名字,就是海誓山盟的好地方。民间传说似乎最能表现出山的不同性格,华山沉香劈山救母的孝感动天,篙山达摩一苇渡江的敏捷身手,到了恒山这里,就变成了爱情故事的忠贞凄美:传说有姑嫂二人,为了追求真正的爱情和幸福,反抗仗势欺人的官宦子弟和见钱眼开的母亲,双双跳下舍身崖,留下了烈女的光辉形象和“姑嫂崖”的地名。
站在恒山之巅,看着古松肃立、奇石峥嵘的姑嫂崖渐渐被夕阳染上耀眼的金色,如同为两位烈女竖起的无字丰碑,一个疑问浮上心头:如今人们有了更多追逐爱情的自由,有了更广的选择范围,为什么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反而变成了奢望,为什么能“恒”久得成为传说的爱情反而日渐稀少?